你現在閱讀的本來應該是一篇李睿珺的專訪。這位被人們贊譽有加的中國導演有一部好片子即將在英國上映——《隱入塵煙》,講述了甘肅省靠近蒙古邊境的地區一對農民夫婦質樸溫馨的愛情故事。英國《金融時報》早就計劃與李?,B談談這部片子,結果卻是英國發行公司Modern Films的伊芙?加伯羅(Eve Gabereau)代替了李?,B和他的制作人們的位置。“他們現在不會談論,”她說道,“但他們也不說為什么。”
這頗為遺憾。因為有很多東西可以討論。拋開影片的質量不提,一場對話可以探討一部低成本文藝片是如何出人意料地在商業上取得巨大成功,把多部大片都擠在后面,登上了中國票房榜之首。還有,同樣奇怪但更讓人難過的事情是,它是怎么從電影院消失的?它被禁貌似只是因為把農村貧困家庭的艱苦生活搬上銀幕。這部票房黑馬似乎映射出了令人窒息的政治氣候,也象征了藝術的脆弱性。
這兩方面的事情都可以從今年2月該片在柏林電影節首映講起。李?,B39歲,之前憑借五部影片在文藝片圈子里就頗有名氣,但《隱入塵煙》堪稱突破之作。影片在他的家鄉高臺縣拍攝,主角是一位身有殘疾、人到中年還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由頗受好評的女演員海清飾演。除了她以外,沒有專業演員,包括武仁林,他飾演一位性格頑強的農民,在雙方家庭安排下與女主結了婚。影片以抒情的現實主義手法表現這對夫婦日久生出的牽絆,令評論人士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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