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以關稅向全世界開戰,其特有的商人叫價方式更令人側目。然而他說關稅要“對等”在原則上是對的。美國在二戰以后負有帶動世界經濟的國際義務已經結出碩果——先是歐洲,后是日本,再是亞洲四小龍,最后是中國和金磚國家,經濟得到恢復和發展,它們的競爭力不亞于、甚至超過了美國。美國如果再在關稅上“照顧”它們就沒有道理。
但是在實際上,特朗普的“對等關稅”卻另有含義。他實際對各國推出的對等關稅是按與各國之間的貿易差額計算的。除了對所有國家征收10%的關稅外,還要根據美國對具體國家的貿易逆差占該國對美出口額的百分比,再除以二,計算“對等關稅”,若高于10%,就將其加征到該國進口美國的產品上(魏尚進,2025)。這實際上就脫離了“對等”的本來含義。再粗陋的經濟學也不會把逆差比例與關稅率差距聯系在一起。而“對等關稅”直觀地就是雙方對對方的加權平均關稅率要一樣。不過,這反映了特朗普這一舉措的真實取向。這就是要使美國與貿易伙伴國之間的貿易達到平衡。這樣可以期待,有大量制造業流回美國,使美國制造業再次成為美國產業的主要支柱,以及重回世界巔峰。
但是,這一政策取向卻是不能實現的,或者即使實現了,卻會使美國不再偉大。這是為什么?這是因為特朗普雖是精明商人,但他在計算一國的利益時卻面對比商人面對的更為復雜的體系,以致使他只看到某一舉措的直接后果,卻看不到在整個體系中的綜合后果,以及幾個因果鏈后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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