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國共產黨上周宣布將允許每對夫妻生育三個孩子時,它以“保持我國人力資源稟賦優勢”的需要為理由。對生育率的這種經濟關注并不是什么新鮮事。至少自18世紀末的托馬斯?馬爾薩斯(Thomas Malthus,英國牧師、人口學家和政治經濟學家,著有《人口論》——譯者注)以來,經濟學家們一直對人口增長、自然資源和長期生活水平提高之間的關系感到困惑。最新的問題是福利體系將如何應對人口老齡化和越來越多的受撫養人。
中國并不是唯一面臨人口結構轉變的國家。全球人口很可能在本世紀或下一個世紀初達到頂峰——幾乎所有地區的生育率都在下降。根據世界銀行(World Bank)的數據,每名婦女生育的子女數量已從上世紀60年代的大約5個下降到2018年的大約2.4個,略高于至關重要的“人口替代率”,該指標顯示出人口結構趨向老齡化還是年輕化。撒哈拉以南非洲很可能在未來100年提供大部分人口增長,但該地區的生育率也已從上世紀70年代的每名婦女約6.8個子女降至2018年的約4.6個。
上世紀70年代的高出生率,重新激發了馬爾薩斯的信徒們對不斷增長的人口將會迅速耗盡自然資源的擔憂。觀點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當今的擔憂對象是出生率下降(而不是擴張)的速度——說明,盡管我們對生育率的焦慮可能會改變,但這種焦慮將始終以一種或另一種形式困擾我們。上世紀70年代的擔憂者也有道理:關于糧食短缺的預測沒有應驗,但生物多樣性和環境受到的破壞是顯而易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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