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屬于幸運的一代:大蕭條(Depression)、二戰和戰后緊縮時我還未出生。我認識的第一個政治人物是哈羅德?麥克米倫(Harold Macmillan),他曾告訴選民們,以前他們從未有過如此美好的生活。
他的這番話盡管可能有些愚蠢,卻也說的是實情,我及我的同代人都是受益者。政府掏錢供我們讀大學。我們想當然地認為,理應有不止一個有吸引力的工作機會供自己選擇。我很快被安排到一個工作崗位上,不但實際上不可能被解雇,而且還可享受一項養老金計劃——可拿到數額可觀且與物價指數掛鉤的津貼。我通過抵押貸款購買了一套公寓,而通脹使得抵押貸款的實際價值大幅縮水。到我適用更高的個人收入所得稅稅率時,該稅率又從83%下調到了40%。我的預期壽命比我父親長好幾歲,而我現在的年齡已比我祖父過世時的年齡高出好多歲了。
今天的年輕人如果想讀大學,他們必須自己付學費,并要借錢來滿足日常花銷。到了畢業時,他們面對的就業市場競爭比以往激烈得多。幾乎沒有什么職業具備工作保障性,而工作保障性以往曾是中產階級就業的特點。固定收益養老金計劃(defined benefit schemes)在私人部門幾乎不復存在,公共部門的養老金也大幅降低。稅率肯定會提高,部分用于支付我這代人上歲數時將需要的保健和醫療服務。下一代人在財務方面的唯一安慰是,我們會把房子留給他們,這可謂一筆橫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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