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少年時代,收聽敵臺是一項罪名,經常出現在粗黑字體的布告中。這件事給我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一方面,它讓我覺得神秘,充滿了誘惑,害得我經常夜深人靜時在枕邊抱著收音機調臺,透過噪音對外面的世界展開漫無邊際的想象。另一方面,它讓我感到恐懼,一種難以擺脫的犯罪感纏繞著我,仿佛隨時都會有人舉報,隨時都會有便衣警察找上門來。
今天的后遺癥表現是,每當我“翻墻”去看那些被屏蔽掉的網站時,這朵陰云就會如期駕臨我的心空。
我相信這不是我一個人的經歷和感受。否則,“文革”中的手抄本和“內部電影”就沒有那么走俏了,金圣嘆也不會說,“雪夜閉門讀禁書,不亦快哉!”而且有無數的事實證明,在每一次“掃黃打非”活動中,那些被查抄的書籍和光碟,檢察官本人往往也偷偷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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